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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   青春的鼓動

何謂「國際人」?


會長:讓我們再來談談!今天的主題是「國際人」。

木村:是的。今天的來賓是SGI公認翻譯員富岡由美子小姐。

富岡:請多多指教,我也曾是高中部的部員。

會長:請多多指教。大家對於「國際人」有怎樣的印象呢?

井桁:我問過高中部部員這個問題。
其中以「能說流利外語」的回答佔壓倒性多數,此外還有「有結交國朋友」、「不把自己國家的價值觀當成世界通行的常識」、「超越日本這個框框,立足國際視野的人」。

木村:也有人說:「從事國際事務的人」、「有主見、能平等看待事物的人」。

世人尊敬的「創價人生」

會長:大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,而且都很正確。此外,我要說明的是,事實上各佔的父母為廣宣流布而奔走,正是真正的「國際人」。
理由是因為他們每天認真祈求全人類的幸福。摒棄利己之心,為他人的幸福無償地行動。並在每天忙碌的生活當中,學習佛法這世界性的偉大哲學。這樣的人才會受世人尊敬,即使從沒出過國,其生活態度世界通行。SGI受到世界各地極高的評價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
木村:池田先生一直以來獲得的眾多獎項、表彰、名譽博士學位等就是證明吧!

會長:我是代表各位的父母接受,所以就如同各位的父母獲獎,世人正稱讚各位的父母。

富岡:我也到過許多國家,各地對SGI期待的深切真使我驚訝。
在一九九六年,我作為青年部交流團一員,前往印度訪問。在拜會西孟加拉省的聯合國協會世界聯盟會長時,聯盟方面的人突然對我說:「池田國際會長對聯合國提出的建議我一直很感興趣,今天讓我們一起就池田會長的倡言進行討論吧!」還要我告訴他有關國際會長的哲學。對這突然的提議,我大吃一驚。

井桁:世界的未來去向應該是怎樣呢?----持著這種責任感的人,就能了解持有相同想法、認真付諸行動的人。

會長:各位的家長及前輩,既不求名譽、名聲,也不求安逸,只是勇往直前,貫徹自己「不單自己幸福,也造福他人」的信念。作為一個人來說,這是最美好的人生。作為一個人,秉持卓越人格是「國際人」的要點。

木村:胸襟狹小,即使英語說得再好,不能通行世界,只會遭人取笑。

為了人類,為了社會

會長:語言當然很重要,但不外是種手段。問題是運用語言來成就甚麼事。日本人被認為缺乏義工精神,這樣做是要不得的。首先,不受國際信賴;第二,使自已變得狹隘,缺乏生氣。
為人類、為社會服務的精神是為人的基本,時下日本教育缺乏這些教導。各位的父母卻在實踐這個事業,實在尊貴。

井桁:雖說是國際人,基本還是在磨練自己這「個人」吧!

日本人沒有自我

會長:我在英國時曾聽人這麼說:「炸彈落下時,英國人會擔心是否有人受傷而趕赴現場;日本人則盡量趕快逃離現場。」
也有人說:「日本人是靠謠判斷,外國的紳士必定以眼見為憑。」日本人「沒有自我」,不用自己的眼睛看、自己的大腦想,不照自己的信念行動。總是在意別人的看法,在意自己的形象,在意與他人的上下關係。

富岡:據一位曾駐日的外交官表示,最受不了的是,一向日本人說出自己的頭銜,對方立刻改變剛才的態度。
為了作真心的交流,在周未他故意打扮得普通,釣魚、上小館子吃飯。當然絕對不會向對方透露自己的職位。有一天在飯店用餐,和身旁的日本人聊了許多,餐畢,對方堅持要名片,這位外交官無可奈何,只好遞出名片,不料,那日本人看了立刻連聲賠不是。據說那位外交官大吃一驚,因此慨嘆「啊!真正是沒有教育。」

木村:真是一針見血啊!

六千人命的簽證

會長:日本人必須在人道上成為開放的國家。
第二次世界大戰時,拯救了眾多猶太人的杉原千畝氏(1900-1986)的事蹟很著名。那是在納粹黨進行大屠殺下的1940年。杉原氏在立陶宛的日本領事館擔任領事代理。許多猶太人從波蘭逃來向他求援。那是為了取得途經日本逃往第三國的「過境簽證」。
他三次請示日本外務省,得到的答案是「不得發簽證」。杉原感到苦惱,最後他決定「對於需要幫助的人,我不能不見死不救,否則我與神的教誨背道而馳。」他無視外務省的訓令,發了簽證,因此挽救了六千人的性命。(這項行為視為違反訓令,杉原被迫辭職,九一年始由外務省恢復他的名譽。)
夫人杉原幸子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說:「不分民族,人類的生命是不可取代的,我丈夫的信念是,對於求助於己的人,明明站在可以提供支援的立場卻不伸出援手,那就不是人做的事。」她還說:「現今日本正是民生豐裕的時代,但是不可陶醉其中,希望大家認世界的情況,如果年輕人只知玩樂,日本終將走下坡路。」(摘自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五日《聖教新聞》的(周日專訪))

井桁:完全如她所說的,為甚麼日本人不能敞開心胸呢?

對歐美有自卑感,對亞洲有優越感

木村:教育上的問題很大。
此外,明治時代以來,一直「面對歐美人有自卑感」,其反作用就成為「對亞洲、非洲人有優越感」的扭曲心態。這個結果演變成任何國家都無法以平等的心交往。

會長:有多種觀點,在這裡不詳細介紹,只想引用托爾斯泰的話:「不承認宗教的人們,他們的宗教(想法)其實就是服從最有力量、人數最多的一切行動。簡單來說,就是服從於現行權力的宗教。」這裡提到的宗教,廣義來說就是指「哲學」。

木村:的確,杉原先生也是認為「現在如果我不伸出援手,就是違背神。」而不服從當時日本的權力。

井桁:就算受到頑強的壓迫,有勇氣斷言:「正確的事就是正確!」這勇氣是從自己的信念,又或者是哲學、宗教所產生的。

哲學很難?

會長:說到哲學就感覺困難,其實是「這點絕不能退讓」的信念。我的恩師戶田先生的「哲學定義」很著名。
「『哲學』不是像西洋哲學當中的笛卡兒、康德等複雜的事物,有人認為自己沒進大學,所不會懂得哲學,其實哲學就是指思考這件事。」
最簡單的哲學,出現在水戶黃門的漫遊記中。他在鄉下向一住老婆婆討水喝。當他坐到米堆上時,老婆婆生氣地說:「這是要給水戶大人的米。」於是木戶只好道歉。聽來挺有趣的一段故事,但是對老婆婆來說,自己種的米是要進獻給領主,這就是哲學。
戶田先生說:「『不管別人怎麼說,這點恕難通融』,這就是哲學。」
戶田先生即使遭軍部權力壓迫下獄,也貫徹「就這點不能讓步」的和平信念。牧口先生也是一樣。如今兩位先生獻身的行動受到世界的尊敬。
不論牧口先生或是戶田先生,都未曾踏出日本一步。但是,九十多年前,牧口先生就聲明自己是一位世界市民。而戶田先生也提及「地球民族主義」,總是放眼於全亞洲、全世界的未來。
即是說,不因為是日本人或外國人,而是站在同樣身為人類的立場,能和他人心靈溝通,一同苦惱、悲傷、歡喜的人,才是真正的「國際人」。

井桁:以往對「國際人」的認識模糊,現在突然覺得好像近在眼前。過去一直對這形象只抱著英語流利、外向活潑、光鮮亮麗----的印象。

木村:試想就算語文能力再強,卻用之來欺負外國人,這就行不通了。

守信的人

會長:身為國際人重要的一件事是「遵守諾言」。有人說:「日本人在別的國家作的承諾,待回到日本,一下飛機,早就忘得一乾二淨。」這樣又怎可能獲得信賴。

木村:池田先生獲得海外各界極大的信賴和支持,也是藉著信守每個諾言所累積下來的成果。

能締結友情的人

會長:這就是友情。海外人士比日本人所想像的更重視友情。友情是精神骨幹之一。
不出賣友情才締結友情,這就是國際人的必須具備的條件。
也許當中有人認為自己英文不好,和或際人無綠。但是現實當中,不論自己願不願意,二十一世紀這個各位活躍的時代,正急促地朝向「世界一體化」邁進。
和埃及總統穆巴拉克(Mubarak)會見時,總統曾說:「波蘭總統說過一番很有道理的話,即使是一盒火柴,也不是單憑一國之力所能製造。從木棒、硫磺、盒子、粘膠等,要許多國家的協力,才能完成。」其後,我也曾和前波蘭總統華里沙(Walesa,Lech)會面。物質上的國際交流正以銳不可當的氣勢一一實現。以國際網路為首,資訊的國際交流也飛快地進展。
正因如此,將這些交流導向和平方向的人的國際交流是絕對必要的。SGI為此在全球展開和平、文化、教育的運動。

木村:因為是世界所渴求,所以受到世人稱許。相反,日本社會本身不對創價學會運動的實情求證,單是進行無的放矢的批判,正顯示出這個社會際化的步伐落後。

會長:因此重要的還是在於「語言能力」,正因為各位擁有世界性哲學,要想盡情地發揮,便需要語言能力的能力。

現在能盡情學習外國語

會長:我訪問過五十多個國家。
如果被問及「最感後悔的事是甚麼?」,我想是在與各國著名人士對談時,常心想:要是能精通外文,該有多好啊!
事實上在我年輕的時候,也感到語文的重要,想學習英語。但是,當時在戰爭中,英文被視為敵國語言,連使用都不行。戰後我患肺病,戶田先生事業失敗,我也朋瘦如柴。三餐吃不飽,還曾吐血。雖然這樣,我還是不眠不休地為師匠賣力。
戶田先生痛惜我無法上大學,親自教授,十年來每天早晨教導我各方面的知識。戶田先生掌握了數學以及許多學問的重點。但即使是天才般的先生,對英文卻不太拿手。是會將「station (車站)」解釋為「停車場」的明治時代的人。
我也接受過英文家庭教師的指導,但那教師只想賺錢,沒教我甚麼。後來,因為事務繁忙,只好委託傳譯人員。
關於言一點,各位所處的環境與我的時代已大不相同,只要有心,想怎麼學語文都辦得到的。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的努力。

富岡:我常受邀在高中部或初中部的集會上講話。
當我問同學們「喜歡英文嗎?」回答的人稀稀落落,但一問到討厭英文的人呢?大家都異口同聲地回應我。

會長:富岡小姐出身創價大學,也到過美國亞利桑那大學(University of Arizona)留學啊!

富岡:是的。

會長:你是怎麼學習英文的呢?為學弟學妹們,請談點「秘訣」吧。

富岡:好的。但我身為傳譯員,能力還不足,尚在「努力中」。

會長:你是在怎樣的機緣下喜歡上英文的呢?

富岡:是從音樂開始的,一再聽披頭四(The Beatles)的唱片,以及收音機FEN電台的英語廣播,當時幾乎完全聽不懂內容。
後來我發現所聽到的與在學所學的英文音有點不同,就對照歌詞,一邊跟著哼。
把學校的書本內容熟讀至可以背誦的程度,我覺得發聲閱讀很有效。同時,藉著學校每週舉行的默書測驗,使我認識了相當多的字。平日累積的功夫很重要。
上大學後,也作過FEN電台短篇新聞的聽寫練習。前輩說:「聽一百次還聽不懂,再放棄還來得及」。
此外,我還常看外語片。從早上開始同樣的電影看三次。到第三次,不看字幕,大致上好像懂得意思。現在有錄影機,實在很方便。

進步的秘訣

井桁:畢竟是我們日常生活不用的外語,是否有進步的秘訣?

富岡:一段時期集中學習這點,拚命努力直到開竅。被動的態度或散漫的學習,不會學到手。例如,不妨下決心讀熟其內容的外語版小說,如《小王子》、《桃太郎》等。不論是電影的錄影帶也好,總之先從自己有興趣、身旁的事物著手。

井桁:一般大概要花多長的時間呢?

富岡:那是因人而異,但一定會有「豁然開朗」的那一瞬間。在達到那一瞬間之前,要有耐心。嬰兒也是到某一天突然開口說話,原理是一樣的。雖然有各種教材,不要三心二意,一旦決定了教材,就努力直到熟練為止。

木村:也有人說,趕不上學校進度的話,就把初中英語教科書背熟,會使能力大增。

會長:不可輸給自認為不拿手的心理障礙。語文不需要特別的才能。大家現在正將日語說得很好嗎?先告訴自己「我一定辦得到!」再一步步去挑戰。

關於留學

木村:認為「出了國,外語會就精通」而決定留學的同學也增加了。經常有人問及:「是否應該在高中階段去留學呢?

會長:到海外,開闊視野是很有意義的事。我決不反對留學。但是缺乏「為了甚麼」的目的觀就會迷失方向。追隨潮流,憑直覺的話,既不持久,更會淪為半桶水。絕對不能想得太輕鬆。而且也沒有必要太著急。

學校教的英語沒用處

木村:許多人認為現在學校教的英文沒有意義。

富岡:在留學之前,我也曾這麼想,但這想法大錯特錯。
如果在日本沒有學好文法的基礎等,即使到了當地,也不可能將英語學好。留的話,的確能學習到日常會話的語文能力。但是再進一步就很困難。要達到這樣的程度,其實在國內學習就綽綽有餘。

井桁:說了這麼多,對於還是無法喜歡外語的人該怎麼辦才好呢?

「心意相通」不適用於海外

會長:這個問題不簡單。
在海外「心意相通」的事情並不適用。不要認為「對方應該能了解」。應非把話說清楚不可。
但是,如果就是不喜歡學外文,人類間還是有語文之外的溝通方式。
例如,像音樂、藝術、運動都是。數學也是世界的語言。也有身懷某項專長,受人尊敬的情形。
重要的是為了成為縱橫世界的自己,就一定要持有某項專長本領。
我的夢想是,各位在全世界盡情地活躍。
但是凡事有先後,小說也是若不照順序一頁頁地讀下去就不會曉得故事內容。同樣的,現在是各位奠定基礎的時代。因此我呼籲各位,從現在起就要培養寬闊的心胸,來挑戰學習外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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